Hes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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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P做APing。

日本拔牙记(惨痛)

医院开的抗生素


近期苦于智齿蛀牙,不得已在这个非常时期去医院治疗。住过几个城市,在日本看牙的进度普遍很慢,所以只能趁着没开学的时候把必须做的治疗完成。而齿科诊疗所的诊断结果是需要把四颗智齿都拔掉。于是担当的医生给开了介绍信,让去诊疗所挂靠的综合性医院拔牙。

拿着介绍信,隔了一天我就全副武装地去综合性医院的牙齿外科挂号了。说来也巧,接待问诊的医生S告诉我那里刚好有一位在北大医学留过学的医生N。我知道大陆的大学收留学生门槛不高,嘴上应和了两句,心里想有就有吧反正我也不需要汉语服务,也没有必要让一个不认识的在中国留过学的日本人担当主治医师。但不知道是问诊医生S看我紧张还是如何,还是把留过学的N医生带过来了。我本人对这种无意义的寒暄很抵触,更讨厌那种在中国当过特等公民被惯坏了的外国人。好在问诊的S医生一直没走,也不用我多说话,我才能坐着放心等待拔牙。

在日本拔智齿一般有三种选择,每次拔一颗,两次手术间隔一周,这样四颗都拔完痊愈需要将近两个月;每次拔同侧的两颗,两次手术间隔一周,拔完痊愈需要一个月;还可以一次拔四颗,最快,但需要住四到五天院。我又赶时间又不能突然休息四到五天,所以选了每次拔同侧两颗的方式进行治疗。

我的智齿牙根长得还比较整齐,只有左上的一颗有点挤在了前一颗牙身上,做小鸟依人状。作为一个平时选择先听坏消息后听好消息and先吃不喜欢的而把最爱的食物留到最后吃型人,我毫不犹豫地请医生先完成这边难拔智齿。两位医生合作,手术的过程很顺利,不到三十分钟两颗“烦恼齿”就纷纷离我而去了。我突然想起北大齿科好像还是很有名的,茫然间忽然对自己的戒心感到有点惭愧。和这位留过学的N医生预约了第二次手术的时间,谢过医生,交钱取药,一切都很顺利,一共只花了一个小时。在医院旁边的药妆店买了一些粥类和营养品后,我毅然决然地去上班了。

两周后的今天,我如约赶到医院齿科,只有N医生在,在问诊后告诉我今天由他和另一位医生给我做手术。我回头看到一位看上去20多岁的医生,他连名字都没报,我便想当然地认为这位医生就是协助麻醉吸血等等,躺下等待手术。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难度又比第一次要小,我便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但是手术开始之后,我越发觉得不对劲,N医生根本坐在旁边的电脑前连动都没动,时不时能听到他点鼠标的声音,我的手术完全是年轻医生一个人在做。打完麻药后拔下牙的时候还是疼,于是这场小手术便出现了边拔牙边麻醉的惨烈景象,而这时我还能听见N医生在点鼠标。然后就是年轻医生求助某个路过手术台的女性要纱布的声音,我心想坏了,今天这试验品我是当定了。

折腾了好久,期间还有N医生问“还没拔完?”小医生说“下牙还没有。”的声音。N医生一定是以为我死了听不到吧,但太可惜了我是绝对音感,耳朵也好得不得了,而且记仇。但我都顾不得在心里骂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噩梦。近一个小时后,剩下的两颗智齿终于也离我而去了。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我看到N医生在旁边的电脑上盯着一个脑部CT看,印证了他根本没参与手术的事实,甚至连检查都没有。看我起来了,他倒让开了电脑,离开隔间让小医生预约下次就诊时间。“下周?我还要来做什么检查吗?”我问。小医生怯怯地说:“下周拆线。”

“为什么缝针了?我左边都没有缝啊。”我质问道。

“啊,是吗?左边没缝吗?...缝针对伤口好...”小医生辩解。

我马上就想说“对伤口好那左边为什么不给缝?”但是忍住了,说这些没有意义。

约了拆线时间,我便拿包走人,出门之前看到N医生在和其他医生聊天,余光里看到他想跟我打招呼,想了想还是装没看见径直走了。回家后,右侧伤口很疼,我预约了别的口腔诊所去检查,如果诊所能拆线的话我打算把医院的预约取消掉,即使多花初诊费,也不再让自己的和医保的钱再掉进那家医院和N医生口袋里。

我知道年轻医生需要锻炼,也根本没在乎这次手术做得不好,费时间。只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主治医,而且原来的主治医生N明明白白说了“两个人一起给做手术”,却连纱布都不给拿,在旁边坐着看笑话。

嗯,事实证明我的预警本能还是对的,又遇到了一个去过北大的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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