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十郎
端木十郎

爱艺术,爱古典更爱先锋;爱诗,爱十四行诗也爱律诗;爱城市,爱伊斯坦布尔也爱苏州;爱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且自由

十二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好像好久没认真写过东西了。

   这在我一个今后的职业和学术生涯中更多的会跟文字打交道的人来说,可能真的很魔幻。我竟很少写东西。

   今天想写一点,主要是有所感悟,我也常常有“超越”的想法,但是大部分不记下来,我记得大多数我思考这些问题时的场景:或是在家里的阳台上端着杯子喝水的同时望向窗外,或是“孤独”的走过学校的孔子像回到宿舍。但是我并不记得我思考的内容了。这很可惜,因为不管思考能不能抵达“理”,它都是证明我存在的为数不多的机会。

   其实说来挺可笑,这个可笑是两种意义上的,一种是修辞学的: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殊看待的想法,如果不是“可笑”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还有一种意义是:我真的很可笑。我一边惋惜“知识性感”的时代过去了,一边又对今天所见二位学者(吴国盛,许知远)在谈话中所谈之学者知之甚少。

当代汉语管这个行为叫“又当又立”。

   这一期《十三邀》从一开始就让我思考我的想法了。许知远看到了一块牌子(清华大学里一个物理研究院的研究所,我更不知那到底是研究何物),他说那是他的论文的研究方向。我仿佛醍醐灌顶。我开始反问自己,难道我本科专业的方向就完全的只是空洞的不切合实际的吗。是不是有一天,经过一届届学生的不断试验(将管理和建造结合在我看来是种浪漫而无法兑现的想法),这个技术中有一天是可行的呢。之后的对话里,竟也谈到了牛顿的时代:那个科学还不曾兑现的时代。技术(technique)总归来说是种比科学容易兑现且缺乏想象力的东西。如果连这点点进步都很难实现,确实能证明:一方面,在现代科技的影响下,人的创造性简直出奇的低了。另一方面,导致技术难已实现的很可能已经不再是技术本身了。就像如果一个病人被告知通过与别人共用一个洗衣机而感染艾滋病的几率几乎为零,那他就该找找其他的原因了。

   吴老师主要谈了人文和科学撕裂的现象。我不感到奇怪,意识到这背后问题的复杂本身就是个复杂而为曲折的过程。但是我们是不是需要立刻对这二者的价值做出一个公允的判断,并从他处渡让出一些话语权放到人文手上确实是值得认真研究的严肃命题。连吴自己也说,科学的地位是难以撼动的,因为它关系到人如何理解社会,理解自然这个基本的问题。虽然二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俩很重视希腊人的哲学观和世界观,但是更欣喜文艺复兴时期在基督教的框架里对其作出的批判),那这就麻烦了。

   中间有大段精彩的观点我没必要复读出来,人虽然是伟大先贤的传声筒,但我是个极懒的人,有时候振臂高呼,有时又冷冷的嘲讽“喉舌”。实在是因为我失去了兴致而不是二者前后发生了质的变化。但是最后的几句真令我长舒一口气,(因为人文和科技真的可能反过来:不再是“人”主导技术,而是这些人文学说变成被科学技术所用的提线木偶。)

   “人的存在是没办法讲清楚的,而且这个谜,不是一个负面意义上的谜,而是一个正面意义上的谜。……不可解释性是非常重要的,非常奢侈的一种精神状态。他不能被破解是一种哲学意义上的不能被破解。他是一种先天的盲点,呵护这个盲点是人类唯一的希望。”

   希望我们人文学者能在这两句话为阵地,帮助所有的现代人对抗虚无的宇宙(cosmos)和令人头疼的社会问题。

吴老师还真有点海德格尔那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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