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k e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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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遗忘的深处

沙文猪实录

索兰奇的印度嘴唇是紫色的。当他说话,传出一阵流畅的噪音。他跟我说他的家乡就像电视无信号时的雪花,每个人占一颗pixel,然后开始按照算法流动,规律得像他给l的尾巴安的勾儿。我说那有什么不是规律的?他说就算是印度女人也都整齐划一地又现实又啰嗦,理直气壮得好像他没有带过饭盒进图书馆,不需要奖学金就能租下廉租房。他的话匣打开,开始讲印度女人,说她们高矮胖瘦,大腿粗细长短,脚趾里夹着带子断开重粘了一次又一次的filpflop,好像恒河里的细菌一样肮脏又渺小。我透过横飞的棕色唾液看他,问那你没有女朋友吗,他说该死的自由党,我女朋友一来美国就跟我分手了,白皮猪的包皮长得能绕地球两圈半。这样吗?我看着他十分钟前就转向邻桌金发女人裸露的光洁大腿的皮鞋尖和倒在地毯上的咖啡渍,说,可是包皮的bundle item的长度和它是差不多的。然后,索兰奇和我都陷入了沉默。夕阳融化地面,他渐渐矮下去,化成一片粘稠的阴影。也只有绑在腰上的尊严能让他再挺起脊梁了,我离开的时候想。鸡蛋大小,儿臂粗细,绕梁三日,可绑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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