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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爸爸小时候的故事”——淘鸟窝
小时候我很佩服我的小叔,因为他很会捉鸟,还带我去捉过一次鸟,在灌木林里,小叔将几根相近的树枝砍断,在砍断的树枝上系上绳子,然后采些不知名小野果布置在绳子周围,小叔说小鸟来吃野果,绳子就可以把小鸟的脚绑住,可是我一直都没学会小叔这种捕鸟的技巧。
那时候在房子的屋檐下,在瓦顶和墙壁缝隙里,经常有麻雀在上面做窝,还时常看到雏鸟伸出头来的样子,我很想上去捕捉,我试过去搬挮子,但是梯子太重了,搬不动,只好看着那些鸟窝干瞪眼。
小叔不但会抓鸟,还会养鸟。他曾养过两只八哥,八哥可听话了,无论飞得多远,小叔吹吹口哨,八哥都会飞回到他的手上。
小叔其实也没大我多少,因为初中学校大远,他初中毕业就叁加工作了,哪时也只十五六岁,是个拖拉机手,开的就是那种前轮小后轮大的拖拉机。小叔开拖拉机去耕地时,两只八哥也跟着他一起去,我当时可是无比的羡慕。
一天中午,小叔带我到生产队牛栏,是几根木柱撑起屋顶,没有墙壁的那种草棚,可能叫牛棚更贴切一些。
小叔顺着柱子爬到金字架上,那里有个鸟窝,小叔从鸟窝里拿出一个蓝色的鸟蛋,炫耀着对我说:“漂亮吧,你能捉到吗?”
直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小叔那天为什么会带我去看他的鸟窝?平时他去抓鸟,可是死活不肯带我去的。
我仰望着高攀在金字架上的小叔,我心里发狠:“一定要掏掉这窝鸟蛋”。
小叔绝想不到,几个小时后他就因为自己的高张付出了代价。
下午小叔上工之后,我一溜烟跑到牛栏,望着高高在上的鸟窝,心里不知有多兴奋,那时我6岁,那根杉木柱,我双手恰恰可以抱住。
第一次爬树,并不困难,我学着小叔的样子,双手往上抱着杉木,往下用力,双脚紧夹着杉木往上蹬,不一会便爬到金字架上,鸟窝里只有两只蓝色的鸟蛋,鸟蛋没我想像的多,我掏出鸟蛋放裤兜里,一会就滑到地面,将两只鸟蛋捧在手里,摩挲把玩了很久,心里很是得意,一点没想到小叔和鸟妈妈的感受。
两只天蓝色的乌蛋,就如现在常见的鹌鹑蛋那般大小,第一次见到鸟蛋,新奇之外,最想尝尝它的滋味了。
我将两只鸟蛋拿给娭毑,让娭毑煲给我吃,娭毑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两粒鸟蛋的来路,忍住笑说“你不会是偷了你小叔的吧?”
我点头承认,争辩道;“是小叔说我捉不到的!”
“等你小叔回来,看他不剝了你的皮”,听娭毑这样说,我还真有点害怕,吃完了鸟蛋后一直黐在娭毑身边,怕小叔回来真剝了我的皮。
小叔放工回来一眼就看到厨房门口的鸟蛋壳,冲厨房里的我喝问“龟小子,你偷了我的鸟蛋?”
我吓得赶忙躲在娭毑身后紧紧拽着娭毑衣裳,娭毑安慰我道,“别怕他”,又对小叔说“看你以后还敢对侄儿摆高张!”
我现在还记得小叔发作不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鸟蛋的滋味和鸡蛋差不了多少,蛋黄比鸡蛋稍微滑嫩一点罢了。
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经常上树掏鸟窝,鸟蛋一般是不取的,孵出小鸟后,才捉来饲养。我曾养过斑鸠,伯劳,八哥等等,总想像小叔那样养一只能听指挥的小鸟,遗憾的是每次雏鸟还未成年就都夭折了,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注;图片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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