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係晤
小鱼係晤

一个沉默而艳丽的绿黄色的蜥蜴的露天闺房。

呓语 | “醉酒般模糊视野里的文化语言。”

(编辑过)
大噶好。

₂₀₂₀₋₀₂₋₀₈

“大众文化是一个空幻的概念范畴”。世界的逻辑结构、思维方式、使用语境、形式存在的多种多样,使他具有丰富的释义。本真文化的传统在肃穆的坟茔中,被掩埋在莽莽黄沙。选择化传统(被遗漏、被剥削)来满足现代利益和外呼现有社会秩序。对那些粗鄙、堕落、饱满恶意的乌合之众来说,文化是“这些垂死者的输液管而非营养液”[昌穹]文化可能只是为了替代性的满足(指年轻的一代因长时间的压抑作用得到拒斥或认可。)而不是永久秩序个性化的满足;只是为了一时接触生理上、心理上的障碍,将疑虑与焦躁脱离出来。而我们须要在总体中考察各个部分的联系,挖掘文化机制——特定的可共享的价值观念、显著突出的属性/类型——因为知识、真理、价值是需要传承与继承的。而顿悟的一瞬间永远是独立的、神圣的、终极的实体,达到了有限思想和无限思想合二为一的纯现实性,灵魂摆脱肉体的桎梏,挣开言语的枷锁,“凡所鉴照,尽皆清明”,向往的沼泽深邃、透彻、静谧、浩瀚,为寻找这一理想高境自给自足,奇迹与永恒不会长存,但如雕塑般屹立不倒的信念却让人一生震撼。“客观性”与道德中立设立了人对科学(提供工具理性的借口,并不探索人类内心的真实世界)产生浓厚兴趣的障碍。而不朽的创作(丰富的自我主义色彩)却能够创造价值理性,为此也需要我们对此积极、成熟的回应。但还应该注意一点的是:现代社会,是文明和野蛮的缺陷的结合。为了华美溢像而带着锁链与镣铐跳舞,欲望、虚荣心的不可餍足、不断膨胀的人,由于社会道德没有解放,他便将永远陷于那缓慢的智慧,吸引大众、自媒体作那正义的使者。是咎由自取的反噬。而官僚的不作为、瞒报的心理机制,他们眼神涣散无际、嘴唇发紫,新晨的太阳,一切却看似安详。还记得《切尔诺贝利》中说,这些人掩盖事实真相,不愿承担责任,带着放大的虚荣心来“防止人民的恐慌”,更甚死亡的迫在眉睫并不让他们认为真实比声誉重要,当社会不具有活跃性,伴有环境约束力、美好前程的设想、他人恐吓和心理负担不敢做赌注。散漫的任由“粗野无知”便会构建权利结构。毫无知识性、人性可言,伴随恶性循环和竞争,只是为了方便行政管理。他们或许还会选择宰杀更软弱更沉默的羔羊来提升业绩。“羔羊”在沉默中爆发,认为社会上要有一定的物力、人力、财力,往上爬更放大人的私人欲望,逐渐膨胀和与上代同质化,这种忍气吞声的美德,蜡黄、懦弱、毫无生气,当认识到自然规律的残酷冷漠后继续单调、继续局限。当规则与人性冲突矛盾时,悲剧连哲学家也无法解决,便诞生了永垂不朽的文学作品。于是人们只能从虚无中得到安慰,并选择屈于现实,使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而权力更替是上层建筑在社会生产活动中以自己的经济、政治、法律基础这些现实因素来实现。它们维护统治集团的利益,从而藐视平民权利,平民的情感心态在社会变替、个人历程上追求自我价值、从对等到平等。它使自我现状异化,而非拯救。理性,真理,正义是永恒的原则,支撑着意志和社会法则的运行。工艺技术、人本身的愿望、“对权威的怀疑和对经验的蔑视”[托克维尔]让我们僭越。陈述-关注-价值判断-界限-原则-权力-渴求-苏醒-抗争的一个生命状态。“希望使人脱离承包的宁静”。[加缪]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这样的创造是会导向好还是奴役。我们还应该思考的是,当出现另一种更具能量的文本形式时,它是否已经内化成野蛮而不是力量了。

 

1

意识形态并不是围困在囹圄的精神、个人内涵的生产品,它同时也实践在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各项活动之中。(理论本身也会得到建构)依靠它自身向我们传播某一领域的意识形态、潜在内涵。而互动结果/成果通常依赖我们已经被植入芯片的大脑,即已经存在在脑海中的模式化、标准化的评判标准的知识。而这种知识则源自我们基于感觉经验观察的前提下对惯例分析的运用,但是这样的知识其实也处于无穷、持续的变化状态,只是尚未建立成形、成熟的缜密的系统。理性带有社会规范和宗教信条,单调性和局限性及共性化。但若无心中的情感触动(感性漶漫),行为也不能发生,痛感或快感也不能产生。(浪漫的存在主义者认为,行动应抬高到语言之上。人文精神不该与其对立,理性并不等于冷血动物)。换言之,没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作为前提,又怎么实现文本价值,找寻自我价值,最终完成上帝的目标和意图,旨意实践。

而文化真正的价值,是精神自由,人格独立,灵魂澄澈的希冀。文化渐趋变得民主化,我们过分蜷缩在私人的领域中,诉诸对自己人格的高度能量化、充足化。权力机制并不时刻监督/发挥作用,然而却限制着我们,表面是富于方形整齐排列的组织,然后却是时时刻刻都会处于崩溃边缘的界限的散沙社会。公权力垄断了前景性的潜在意识形态的运行,同时也导致了审美标准的降低。衡量权威的道德保准,它规定我们什么时候能使用自己的头脑、什么时候能怒火中烧、什么时候能沉默、妥协、愤怒。

国家安抚工人阶级狂躁的情绪,潜移默化的给我们灌输「不看脊椎骨的曲线,看有光的胸膛」这一观念,一边是廉价娱乐的卑劣愚钝的诱惑,一边让那些琐碎、寻找大杂烩的人自惭形秽。瓶子的蒸汽得到短暂性的间歇,而我们所获得的讯息、所接受的知识,也只是让我们继续怀抱卑微的奢望,继续缓解痛苦与消亡。让无产阶级“心甘情愿,默默无闻”的奉献沸腾的热情。我们只是正处于一个资本技术时代规定的生产流程消费方式的阵营。“被机械所操纵、控制的阶级”。再生产的过程,消化在我们肠胃是经过压榨和筛子漏出来的东西。我们偶尔幡然醒悟的警惕也只是垂死的病危者勉强余振的挣扎,最后化为若有若无的叹息,在荒芜的岁月里继续苟延残喘。

 

2

文本意义的本身是「内在又缺席」的。即它并无清晰的主题思想和隐藏在表象的表现下的脉络结构——在作品内部,有相抗争、相冲突的矛盾意义——文本对现实图景呈现出虚假性、歪曲性、辩护性(某种观念、意识形态)因为各个涉及的领域不同。双方所持的观点、立场在无解、对峙的结果下,在表现形式上徘徊、逡巡。

陷入的两难结构-思维上的占领,如《非自然死亡》过劳死那集里,面对反人性的工作体制,担当家庭重任的中年男人只能默默提高自己的“受耐力”,幸福的蜂蜜蛋糕反而交织着痛苦与仇恨,最终因疲累与疾苦后遗症而身死。在此,共构的两难结构有,一现行经济背景下选择的负重前行与饥饿、失业的可行性,无利益保障制度,也对法治国家在思想与精神建设方面造成困扰。二常态化的地狱模式与企业实施的创新提高的工作效率下人性内心的自尊心和适应力很快就掩盖了不幸感,这为人类与自然的贴近的较量。三历史政治与个人因素资本家的剥削蔓延到的奴隶服务(不得不)。后极权社会下,各种阶级、等级和群体的权利,公民民主不可避免的邪恶性特征,因市场竞争造成的结果的不平等、量与质的不平等和个人选择的“何不食肉糜”。世俗心理的安慰唱不出一台闹台戏,无法分割的困惑也调节失利,且对峙的双方都势均力敌,这便是限于多元宇宙的立足与裹挟里边的无奈。

艺术方面塑造新的感觉器官和个人意志-深潜心理与泛误读化:莎士比亚《李尔王》设置内外层次安顿泛化感受,1.家长不辨忠奸所受到的残害 2.小市民阶级的阿谀奉承(人性已代指恶意:丑恶嘴脸)3.高官贵族统治者权力(历史亲小人,远贤臣,权贵贪欲的膨胀导致腐败丛生金钱力量的崛起却致使精神平庸)......由此得,艺术创造的成果是一种精神虚设。

观者只是为了一种世俗心理的需求,来制造一个情感慰藉的假意识形态的形成过程和结果。

 

3

如同所有烂大摊、毫无新意与创造力,像白开水般平静无波澜(无法启发人道德境界的升华和审美的感知,而仅仅只是变得僵硬、固化、千篇一律)的群氓产品来说,被人厌烦淘汰的可能性只是一半一半。

⑴人的趣味是毫无源头可追溯的,它并不条理化、规范化、理念化。我们的意志形态只不过被动的被主流的浪潮带着翻滚,进行生产、再生产、消费的一种内部运行方式。

⑵兴起的文化是否只是个人挣脱囚笼、无意识或潜意识释放自我欲望的映证品和表现形式?在受到外部世界的挤压、加速时代刺激人的大脑头皮层,分泌出多巴胺,我们内心极欲获得归属感、强烈的快/乐感,于是在一个朦胧的由文化机制和自我“遁逃”所构建的梦境中汲汲可营的生存、交流。而戴锦华提出,梦只是一个携带焦虑的伤痛性的化妆舞台。但于我来讲,梦也会让人醒来。破坏现有秩序的干预、骚乱行为可以唤醒我们的觉醒意识。理论与实践不应该分离作为独立性个体,共存是必然的。那么,新技术带来的到底是剥削还是享受?当我们有时间冥想时,我们的身体处于一个静止不动的状态来观察事物演变的规律和趋势,有着过剩的激素和精力。但由此也会带来虚幻、空白和大量的被放大的焦虑。一方面我们的求知欲减弱、开始于天马行空的幻想,一方面我们又开始在形象–实体中对抗,而这样的人却隐藏着威胁秩序和现有生活的危险属性。纵使这样的文化不能给予人以高尚的心灵体验和人生体验,文化权威会受到撼动而非巩固。但是我们却也不可否认这样含混性、不确定的文化确实也给人带来了心灵的“净化”和“疗愈”。即使这是妥协下来的不完美品。

⑶泛滥的言情小说的发行、出版、流通(暂且不议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在人民物质水平提高的同时,他们对于“精神世界”,对于“实现自我”又是否随着物质的享受而同步提高呢?而生产出文化作品的生产者,为什么每一个不是读莎士比亚、读卡夫卡、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体呢?马克思早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基础。我们不免又要多一层设想,文化谈论只能等同于经济方面的谈论吗?而越来越多肿瘤横空出世又要怎样去面对?如果我们不从大局观/整体来看,而仅仅只是看局部/个体。

 a.伊比鸠鲁学派将“享乐主义”定义为对苦难世界反抗的自我产物,这种追寻超寻自我的乌托邦即僧侣本性——尽管这只是桑巴牦角的热情灌注于其间。无端的生出享受安逸的感觉于我看来一部分是道德的压迫对于个人的限度(他们要以道德柔道的归责办事)他者陷于困厄蹇状之态立于灵与肉之上,因此会由自我意识到信与仰而为自己填充空荡的头脑及壁垒内的裁判席,然而速度时代的膨胀渐趋变得盲目浑噩,与道德信条的异化使之背离世俗,登时变得无里顿足(政治与性)。

于是被镇压,但其镇压对于自我的实现价值看来只是浮于表面。极权式的思维活动(意识形态)使权力失去制衡约束,由此产生宗教「衍生出来的知识分子的鸦片,具有幻想的现实性、批判激情的理性」的精神慰藉,导致感觉方面的二元对立(对其词的概念了解不深,借用可能不会太合适,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关键是一切建立的基础都在于具有散漫感和和谐感的下层人员,而因为他们痛苦的程度太过深刻所以自我拒绝痛苦的淬炼服从快乐,而快乐就是黑暗中出现的小的可怜的幽微的光。然而具有紧迫感的精英主义者的快乐却不是所言可以唯一掌握的价值。

再比方说,位于社会前端的人,他会不会具有超越时代之上的真理?所以这样的主义者是不应该有奴隶的劣根性的。如果能有,那应该只是时代的哀鸣将人养成残暴而不见血的过程。天边之人尚有更多享受本质快乐的权利,奇怪的是他们一部分的人使命感和责任感却内卷化为利己主义者,可以温水煮青蛙。他们单面锣鼓隳丧于十字街头的潮流,将快乐扩大至骄奢淫逸的范围,成为亨利 • 米勒所语的消极自由者。由此得,社会上不会出现理想的享乐者,也没有完全化的政治享乐家。

b.他是一个政治的说客,眼前的事物已经被他的肉眼中和,到达头脑时不过只是些细微的带着偷生希望的残渣。对死亡的恐惧使这个空虚焦虑的老头儿敬畏天主教义,迫切的追寻现实性的臆想,看似他理性得自然,对所有的事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流血没有颤抖,一片寂静。但他的心就像一个摩托车上的骑士,从后视镜透过去有无数辆的小汽车让他颠簸、翻涌,高尚的方向盘让他像个行尸走肉的尸体。他不会理会精神疾苦也不会高举旗帜大喊殊荣,他是冷酷,死亡和寂寞的镇定剂,随着革命的到来,扩展到浮浅顽劣的民众,它们有善意的欺侮、舒适的悲剧、流俗的惩罚和散发恶臭的规章制度。他为理想而死,又为自我而生。

民间组织和社会有道德、有思想的学生群体的“动荡”,部分迷幻在虚假的财富、声誉和伟大的设想中,想的天花烂坠。部分如文中所提“位于社会前端的人,隳丧于十字街头的潮流”。部分无“理想”迫于窘迫的生存状态或与生俱来的利己观念灌输。而利己这个词,背后的解释不甚其数。

⑷文化工业是时代“对峙”的产物还是“维护权利系统”的中介商品?(连带着它的躲避性、替代性)高雅文化更乌托邦,更让人糊涂。高雅文化拓宽了无限的边界,所汲取、吸收到的营养不会将人驯化成一个规规矩矩听从社会指令高呼“爱国”的知识分子,它让人有了思想、有了道德,有了反抗的生命力和自我繁殖更新的能力,它催发了人的私人欲望和野心。文化工业的诞生和发展抵抗了这种顽强的蓬勃,让人屈服于现存体系,给人构造了又一个完满的“奢侈空间”,人生是悖谬的一个过程,拥有着多重交叉重叠的维度空间。我们在其中一边失去一边寻找。当然,我们也可不给群氓文化这么多的阐释和代称,或者阴谋论(指它只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统治阶级利用权利来资源配置、产品分割),它也可以仅仅只是一场时髦的运动和新思想的浪潮。

 

4

包裹在蛋壳里的形式结构和内在意蕴(风格)要获得明净的沟通,而不是因为我们的麻木、习惯庸化的浅薄。即唤起“浮在水面上的泡沫纸屑-提纯文本意义下的潜在文本”的转念过程。唯有驱逐、背叛、沉默「他者」才看到一个塑造的人格的伟大,换言之,疯癫与文明只是在一种垂直形式下的一瞬。在古老语境的认同是一者对另一者的亲切感即便是建立在已有的知识框架中而构成的有所束缚的权力结构。所以大量的读者、批评家可以对存在的现实主体(现实可以是现实与理想的有机统一体,也可以在“现象”中实施)视而不见,而去敏感于一种并不存在的事物状态。我们更应该去直面它本来真实的呈现,感知心灵、生命体验和精神层面的相适应再进行诠释和表述。在先知与未知的感知基础上用艺术眼光去看待。(敏感于具体生命状态并为此寻找直觉形式的视觉。)我并不是在弹劾过分解读,更多的是,我认为多元的阐释空间,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和代入感——我们应该“建立一个鲜活可辨的回应体”,满足人们情感的诉求,而不是在虚幻、狂乱、痴癫、苍白中热情奔放。(阐释文学/极真切的批判劝诫和引导公众舆论的走向及人们的活动方式和行为动机)

取悦≠人文价值的实践智慧≠解读者完满的诠释。

陈熹说,“荒诞与吊诡、不协调感,反映了生活中不间断的矛盾与冲突,抑或是惯常价值与日常”接合的人造感,那么这是否能算风格化吗?(谈论风格须谈论隐喻。风格是否定的。)意思是风格是在我们惯有的艺术形式上进行了扭曲。荒诞是忠诚、中庸的愚昧的辩护,在合理性与不合理中躲躲藏藏。国家要防止极权、垄断与专制,价值观念(脑海中存有模糊的概念去支配将来的动作,将权利置于生死之上)在行动前。即是说,他并非孤独的,而是有活生生的意识,带有强烈目的性的。

 

5

媒体(持疑惧态度)如波涛汹涌的洪流大范围侵扰控制隐私的自我,语词向集体话语靠拢,变得滥俗而真挚。严肃小说的情感匮乏(事件素材与事实建筑的另一个意念语境)已经不能满足精神惰怠的年轻人的需求。于是小说选择另辟蹊径来刺激我们大脑的神经,虐待、诱奸、手淫这类文本的频繁出现,再借以新的逻辑结构和叙事方式,构成了高雅的色情文学。

僭越带来革新。醒悟、拳头敲打头盖骨破碎我们内心的冰海。耗费所有脑细胞构建性姿势(侵入、摩擦),色情书写具有单调性、局限性、边界性。一不留意就会沦落为黄色垃圾(单一的程序化,像推销新型洗涤剂经典的口吻和语气,官方而公正)同性恋是探索中延伸的边界。

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中,总是涉及政治与性。清教徒主义者将功利主义投射于对性高潮的崇拜,而在奔向高潮时便错失了所有的快乐。“急促却使T夫人与骑士失去了本来的甜美”,并美名曰“爱情为最高任务的理智”,带有落魄知识分子清高的凡生听见那爱情之夜的流水声,在时间与空间主义交接下,他看到了那享乐的世纪。书中言,“他带着愉快且自觉的虚荣心,他要在这矫揉造作、文化高超、背信忘义的国家的孱弱知识份子面前展现他的体格。”这不免让人好笑的想起《野草莓》中那对夫妇的嘲笑——他是无私的,看看他用年轻人来测量自己的力气,在漂亮女孩面前炫耀出自己松弛的肌肉。凡生崇高的不愿苟合的想法(生存状态)纠缠着对女人形体的淫想聊以慰藉,如今也只能浑噩的在舞台上说屁眼是与这人性最不相容的隐秘之所了。因为隐秘,所以伟大,“赤裸是这世间最污秽的字眼”,对于他与茉莉而言,阐释则为左派分子对于庸俗大众的反抗,用臊掉的废水沟的屎竭力泼在他们身上,若影射出来,却是指新技术世界的剥削给凡生这些份子带来的不公正——因为他的声音又弱又尖对于观众来说只是狗熊起舞罢了。所以他们身出劣品面朝珍馐时只能以更大的苍白嘶吼来掩饰自己的内核。

 

6

通过公共渠道获得的信息,单一性、遮蔽性。甚至渴望被掩埋、被吞没,确定如何符定规则,如何合法、如何保证绝大多数的利益。词汇贫瘠、无革新力的现状。语词范畴受到了限制,动词+意象。新语言、新技术,他代表的是一种精神力量,而我们赤手空拳寻找的,最后也只是腐儒和断垣残壁,挖掘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微乎其微。寻找新见看内在价值,妄想推翻混乱性的道德观,然而富有的想象力、表面的深奥遮天蔽日,使我们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现代社会的交往赋予我们语言的交流警惕而小心翼翼。一个句法结构,形容词的份量在量化标准上,它规定了一种特定的生命状态和空间体验,而动词名词建构了一个梦魇式的循环往复的空间表达,我们在其中鬼打墙,并不断发散。林奕含最讨厌双关,它寄寓了太多腥风血雨,它是妥协的、克制的、复杂的。伊丽莎白时代,英语充满了巨大的升级和强烈的表现欲望,继承与创新的融合大放异彩,当然也会面对创作失衡的危机。溃败=渺茫,军队=希望。

语言膨胀喧哗,我们使用、交流的语言是经过工厂加工、猪圈圈养的二手品。说不定还是在排放的污水里扑腾跳跃的、在臊水沟里腐臭难忍的蛆虫,它没有直接性、形象性、炯察性、它是抽象的。它甚至在传统的意象修辞秩序、固定句法排列的模式下寄生存活,永远是定型的概念,单一的定义,而不是磁场或伟大的交响乐。它没有那么多如皮蛋瘦肉粥的能量。

哈里斯说,“真正的自由只有放荡不羁之徒,哪里轮得到无产阶级。”

野蛮卑鄙,充斥着谎言的信息领域中,沉默是绅士躲避得意神态、愤恨填膺的精心的遮羞布。宗教保障社会风俗。赤贫与巨富、苦难与幸福将自然划分了等级。阶级流动的隔板束缚了权力与地位、人格尊严,平等使人们的心灵过分向往物质化,而社会风俗(价值规范与一般的心里习惯)。但完全不平等的社会(古印度种姓制度)压迫与侮辱不一定带来反抗。宗教宣扬(绝对价值,无法摸寻到边界与规则)精力枯竭的闭塞渠道,又保障了法律与社会秩序,包括自由、平等。而社会差异(对品质的私人审美、价值判断、界定标准、阶级)又间接性导致了宰制性文化与反抗性文化“妥协”。这些复杂多元的自然秩序让我们“反抗”。反抗是美丽的罪恶,是病人的白大褂。反抗不是对生命的淡漠,恰恰是因为对生命意义的追求。但经验不能受制物质条件,需要深刻的思辨。(“反抗必须自我审视,以便学会驾驭自己的行动。”)[加缪]

但超越界限就会被关进监狱。螺旋与镜框的轮廓映现的时代,我们蹩脚的体面坚信自己道德的忠贞与一切美好的品德。牢狱惩治罪犯。一方是犯罪、一方是美德,总有一方屈服。

温情与怜悯,慈悲与接纳在一个对于一个受迫害者来说,这是天方夜谭且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一个极端狂热又愤怒的语境中本性塑造我们发挥智力成为反抗者。依托恶的行为准则,罪恶与欲望建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权力与仇恨围筑肮脏的壁垒,成为下一个年轻的刽子手。浪漫化一时的纵欲。享乐是不满足(禁欲)所创造出来的梦境。

伊壁鸠鲁的享乐是妥协的,对死亡焦虑而恐惧的。(在沉默中等待死亡的降临,并对它保持虔诚之心,敬畏与爱护,背叛耶和华,逃离伊甸园。)是“石头的幸福”。平静的、无波无澜。

合乎逻辑的亵渎宗教,德行(善)的概念是依托社会风俗及造物主的意图。(规则,统一性是引导混乱者反抗的根源,暴民的狂欢)最后萎靡不振,毫无动力,衰弱,肆虐。而我们自然而然的不应该堕化为虚无。

卑躬屈膝=顺从、忍耐。加缪提出,人的互助性是在枷锁中产生的。从万千与自然不天然缝合的桎梏中挣脱。舞台后的人往往在承受苦难。人的身上并不存在永恒的、不动的东西(无终极实体)反抗是为了实现自我,合乎德性的情况下寻找源泉(利用能力、条件找到一个最佳、最有利的方式与结果)。反抗表现出人类在其生存活动中对自身的意识越来越广阔,不仅仅涉及个人主义(利益与深邃的爱的给予)。

而在我看来,服从从概念上就绝对性不对的观念不是赞同其的价值取向,而在未来生活中获得的较为良好的影响的前提条件也不是“服从”这一行为准则所带来的影响。这一意识形态建立在自身所具备的能力。强制服从者偷换概念并建立自己的学说愚昧众人,被服从者在其会产生一种“幸存者偏差”。一个因素是由于外界环境的严峻(在这里是主要是满大街的“内卷化”和“潜规则”),二是被服从者本身的“基本焦虑”(在一个隐藏着敌意的世界,孩子的感觉),譬如理想化意象的悄然淹没会致使人在主观意识中蒙蔽双眼,无可奈何做决定,但此决策并不建立在做决策者的本我意愿。

社会竞争所隐含的是更大的严重的社会问题,于此,人在集体化生活人际关系的紊乱所引发内心矛盾冲突,而此时人必须做出取舍。

取舍的条件就归咎于他的自身品性,态度与自我价值,在无法拥有良好硬性条件下,次要倾向便变的无关紧要。而占据部分人格中的性格内驱力发挥的作用已为此做了决定。

于我在论述的基本存在问题的因素是服从本身的阴性名词。

但也有人选择不服从(已经排除吃“官饭”的人),但于社会来说是不被允许的,首先是我前面就已言明的“潜规则”风气,二个是所有人对于“真正劳动”的片面理解。所以我说“人生是带着镣铐跳舞的”。但服从某一从来如此就对的错误的理念,不应该是认为促进社会发展,就反对自由主义原则的斗争。

一XX提出,对生活不满,纯粹骂街式的态度是青年人绝对必要的一个阶段。集体性理中客式的青年对于一个民族来讲是恐怖的——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在他脑子里已经完全被中和,所以他散发出豁达的态度,由此被强制服从的专制权力者所推崇。但其本质却是思想的索然无味,最后会渐渐衍生出绝对悲观主义,走上极端。

学生时期他人所带来的矛盾价值观有多大影响后期是可以见到的,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民族死气沉沉,在一个思想被禁锢的民族中,一切都无声无息,一切都在沉沦,一切都在退化和堕落。这样一个帝国早晚会出现埃及平原上的景象,在那里人们会看到巨大的金字塔,静立于贫瘠的地面,统治着寂静的沙漠。

但也可以选择脱离这种境界,生产力发展也是在我国广大劳动群众上的,值得一提恶是,社会并没有给予其良好的福利保障制度。同时,大家内部的互相攻击和欺骗,只是“没有想象力”单纯的宣泄而已,作为一种分而治之的手段,对立与瓦解的方法自然是和而不同,改变了不公现状的变革一样,往往始于宽容,互助与牺牲。而不是鹬蚌相争,更不是以邻为壑。

 很显然,群体并不具备君子与理性。正如余华所说,人不能容忍太多的真实。群体大多偏向于乌合之众,人民不需要真相。

 “人民需要一个对立面,可以投射因恐惧和焦虑所产生的敌意。人民的本质是害怕自由的是不宽容的是。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里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在此之外为获得优越感而为黑暗辩护的人群,在人趋利避害的本性和周围环境的僵化不变下,熠熠生辉。

哈耶克早在《通往奴役之路》中就说过,“任何乌托邦化的尝试,都势必意味着‘自由主义’遭到贬斥,甚至被国家动用暴力机器加以制裁。”

而所谓的谨言慎行,过分渊博也是会丧失自我的。怯懦囚禁灵魂,恐惧束缚自由。“栅栏”“监狱”“囚禁”这些具有特殊意义的符号名词,也是催生我们抗争的药剂。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审判着自身斗争的热情是否违背隐秘的内心情感和个人化臆造的神,即初衷。

 

7

Ⅰ精确数字符号成为另一种言词系统,涵盖的物质纯粹的让人认知到羞耻与浅陋。而修辞隐喻却只能模糊的泛泛,这样虚构的现实精神世界让人沉溺,在想象的空间中认同,将人陷入一种囚徒困境,最终消弭于巨大的匮乏与恐惧之中。而严谨,整密,富于逻辑的图表,数字逐渐深入社会学,文学甚至哲学领域,在陌生的语境中陈述新的概念与理论,极端含混又枯燥无味,失去原本的活色生香。

Ⅱ政治暴行和谎言从容、体面、自然的充斥。“道德和政治价值的廉价崩溃”退化、堕落、萎缩,渐趋变为一种俗不可耐的低级意识。

Ⅲ古典素养是撰写现代文学的前提。投入虚无之境时我们处于静止状态,热情使我们被俘虏于庞大而乏味的思维/文学意识中。渴望揭露、期待愤怒占据文学的自觉性、开拓性。奢盼文学研究理论的标准性与统一性,通过经验、事实、逻辑论证。但又如所有表现主义者一样,装腔作势、假情假意的在形态结构、语调风格狠下功夫。

不同于传统意义上单一、枯窘、刻板的语词化的表现形式,试图丰富、宽广。只有音乐才能充沛的情感、神秘感纯粹创造力、想象力的源泉。

诗人是通向音乐的钥匙(马拉美和奥登都都认为诗人是音乐家)。语言期待着与音乐的有机共存,但在此过程中丢掉了理性表述和有序结构(语言只是精神表层的表现形式,它具有局限性和狭隘性)而音乐的创造力、想象力活力更无限。比如超现实主义风格,可以荒诞可以讽刺可以幻想可以不顾思维逻辑的形式束缚。客观抽象主义者认为,音乐有复调模式,不需要现实做依柱。

历史典故、宗教信仰的隐喻、“玩梗”在一个闭塞黑暗的炉房(集中营)里成为了一头误打误撞闯入的一头笨拙的大象,让诗人与公众间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诗歌应该是直接性的使人灵魂亢奋、精神驰骋,而不是逐渐沦为学术研究的工具和鸦片。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