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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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活著

觀點是自己的觀點麼?事實又是怎樣的事實?

本來想把matters的第一篇獻給之前的#我的N個中國 這個題目,但是寫了一半覺得表達不是很清晰,遂放棄了。今天接著一些思緒,從新來過。

今天早上一個朋友分享的昨天在銅鑼灣一名律師被黑衣人群毆的視頻,我在FB上轉發了這個新聞的連接並且寫了”it is so sad to see this, and people even support such kind of violence. pathetic!" 同之前我分享的類似內容和譴責暴力的帖子一樣,沒有人回覆,沒有人評論,沒有人表態,彷彿這個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我驚訝於周圍人對暴力事件的沉默(肯定有很多人指責這件事情,但是FB上的好友基本都噤聲,讓我覺擔憂)

來香港4年多的時間,結識了很多本地朋友,因為我當時不大會說廣東話,所以大部分都是英文溝通開始,有的朋友知道我是內地來的也會主動和我用普通話交流,還開玩笑說要抓緊機會聯繫自己的普通話。後面我廣東話進步很快,每次都會主動和對方講粵語,有時候會出現我說廣東話,對方回英文或者普通話的狀況。最後大多都會被我生生“扳倒”過來同我將粵語,我經常自嘲說這是“臉皮厚”的勝利。

每次回內地都會被很多朋友問道香港如何,是否有歧視內敵人的現像發生,我也都按照自己親身經歷如實答覆。在香港生活的這四年半時間,我自己從未遇到被人公開歧視,指責的情形。我甚至在去年香港街頭運動開始之後,有時候會故意在公共場合,餐廳等地方更多的與朋友用普通話交流,其中目的之一是為了測試有朋友遇到過的歧視事件,然而這種事情還是沒有在我身上發生過一次。

個體的經歷不能作為客觀事實的代表,但是也應該被參考。

今天看到另外一個朋友分享的視頻,一個12歲去了加拿大的中國女孩在牛津做的一個公開辯論,講述的是她的家庭如何被ccp迫害導致父親的公司破產,家人被限出境等。下面全部評論都是在說,這個姑娘多麼的勇敢,站出來說出事實,指責ccp之類評論。 我在想是不是很多人把中國理解成了北朝鮮,那個女孩像是一個脫北的勇敢少女。 我並不想說這件事情本身如何如何,對錯,真假,影響與被影響。我只是在思考人們如何接受和理解信息,尤其是自己從未深入其中從未體驗過的另外一個國家和文化相關的故事。可能最終還是要依靠媒體,但是我們該相信媒體麼? 曾經在PR公司工作過,之後就開始盡可能和媒體保持距離甚至遠離媒體。因為並不相信所謂客觀公正的這種說法。新聞寫作也好,非虛構類寫作也好,如果創作者本身有了自己的觀點那麼落筆的時候很難保證客觀公正和信息傳遞的準確性,這是我們人類在情感和情緒制約下自帶的bug。加上各種公司PR部門和專業認識的影響,媒體的輸出就更容易帶有某種目的性和引導性了。

曾經出去旅行或者遇到新的朋友被問道關於中國的事情,我都會在敘述之前加一大段“聽眾提示”類的話,告知對方我僅僅是14億中的個體之一,並不能代表全部的中國人,並且我是中國過去30年發展的受益者,所以我很多的親身經歷和觀點都是積極性的,可能並不會傳遞出對方想要聽到的對體質和制度的批判的部分。我和那個在牛津做辯論的加拿大華裔姑娘的故事,都是整個中國發展的一部分。當然,這個過程中還有其他不同的人發生的不同的故事。一定要通過某些證明某種觀點的成立嗎?還是我們可以做到就事論事,不那麼輕易形成單一性的宏觀結論? 每次我解答完朋友關於中國的問題我都會鼓勵他們自己去中國旅行一次,去感受,了解當地的文化,結交當地的朋友,聽他們的故事,形成自己的獨特的關於中國的個人感受,那樣對他們最為客觀真實。

説回關於香港。新法的推行我個人的感受是失望,其實本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無疑像是在上空加了一個玻璃罩,自由的空間變小了。另外一個角度想,可能這樣也並不壞,拋開那些過度解讀和誤導性解的觀點,目前香港最需要的還是社會安全。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搬離香港回到自己的母國,很大原因是覺得社會不穩定因素會影響自己在香港的生活,另外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會擔心他們孩子的成長環境。一位特別好的荷蘭朋友告訴我,有一次他和1歲多的寶寶在本地餐廳吃午飯,餐廳兩個電視上在播之前的暴力事件,有人被打的頭破血流,他突然覺得很難過,自己的孩子這麼小就要看到這樣的場景,而且這些事情就發生在周邊區域。

香港會好麼?我希望她會變好,我懷念那個當初來香港,繁榮熱鬧,人們腳步匆匆但是充滿朝氣和活力的城市,那時人們連爭論都會很謹慎的措辭,保持距離。

自由是難得的自由,自由也是需要維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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