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赫
阿布拉赫

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这件事都一做十年。这种癖好曾引起有司关注,后来在Matters的活力一落千仗。但仍然在记,不在这里,就在那里,而且一想到有人会因为你的记录害怕,就更觉得这记录的价值。我会继续。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读书笔记

有段时间,朋友往我的kindle推送了好几本书,我一本接着一本看,这是最后一本。

因为去年一度迷锡兰的电影,和土耳其这种从前面目模糊的国家似乎因此而建立了某种联系,从书里看到安纳托里亚、恰纳卡来这些锡兰电影中的地名的时候,本能涌上一股亲近,仿佛他乡遇见了故知。

然而持续吸引我读下去的关键,自然还是人物和故事,以及生花的妙笔。

很难从国外的文学作品里读出中国的味道,尤其还是似乎应该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土耳其,而《脑袋里的怪东西》,通篇就给了我这种感觉。阅读的过程,有时候会联想到余华、莫言,甚至会想,这作者这种写法,会不会是参考了这两位?余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莫言凭其斩获诺奖的《生死疲劳》,都是以小人物的一生为线,串起整个国家的时代变迁,这本也是,我愿意将他们归于“史诗”一类。

《脑袋里的怪东西》主人公是个街头小贩,小时候跟着父亲从农村来到城市,沿街叫卖“钵扎”,在城市的底层游走半生,见证了半个世纪的时代变迁,从类似贫民窟的“一夜屋”搬至高层公寓楼房,从一个农村小孩到中年丧妻另娶,世事剧烈动荡,唯一没变的,是他对“钵扎”事业自始至终的爱。

写作“钵扎”,但不知道为什么,siri一直读做“boza”,我没有去追究,猜测可能“扎”是个不怎么常见的多音字。不然,总不至于认为siri已经智能化到了可以纠错的程度了吗?至于“钵扎”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没去google,更愿意将他想像成类似“醪糟”一类的东西。因为它是甜的,又含酒精。有朝一日,到了伊斯坦布尔,专门去找一找那些游走在街头的”卖钵扎的“,没准就会碰见迈夫鲁特。

专门搜了一下”伊斯坦布尔马拉松“,果然有,就在每年的十一月。巴塞罗那之行已成泡影,今年出国跑马的名额可以空出来,也许真能去趟伊斯坦布尔。

说回小说。篇幅很长,那种对已逝往昔的的追忆贯穿始终,因而有种淡淡的哀愁。因为普世,所以能感同身受。这里摘录一段,以飨读者:

房屋被摧毁时,麦夫鲁特看见有人哭有人笑,有的人不敢看,还有人找喳儿吵架。当轮到自家的单开间时,麦夫鲁特的心碎了。铲车的一记重击,瞬间击碎了一切,他的童年、吃过的饭菜、做过的功课、闻过的气味、爸爸的呼噜声、无数的记忆,泪水浸湿了他的双眼。

因为COVID-19,我才知道原来武汉那么大。从这本书,我也才知道,伊斯坦布尔竟然像武汉那么大,也有一千多万人口。那么,假如病毒始发伊斯坦布尔,又会是种什么情形?

书读完才发现,作者是奥尔罕帕穆克,也是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