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曾經談及過的那些將來是如此美好又那麼的遙不可及
那個眼睛未曾看見的將來至少在我們心中曾經浮現過,即或是浮光與掠影,依然令人心弦如此震動過。
我喜歡我們在相愛的日子時,兩個人不着邊際地談很多將來的事,一起想像那些還未曾經歷的時光,雖然虛無飄緲,雖然遙不可及,卻是如此美好,那一陣陣的香,又一陣陣的甜,在空氣中縈繞飄浮,嗅着令人心境無比舒暢,就像小時候去遊樂園遠遠已聞到的棉花糖香。
這個時候,你是天空裡的一團棉花糖,我用姆指和食指輕輕拈着,一絲絲放進嘴裡,舌尖感受那種入口即溶的甜,似有又還無,分不清虛實。
你也不介意被我輕力咬一口吧?
望着外面的天空,那藍色的碟子放着一團團白色的棉花糖(cotton candy, not marshmallow),好像我只要伸直手就可以拈來吃一口。
我還有很多東西想吃。
譬如最近央求媽咪給我做一道白切雞,我說要蘸阿嫲以前那種淨薑茸來吃,只有薑、油和鹽,不要放葱。你說過做白切雞也不難,我央着你要做給我吃,你說除了白切雞,還可以煮咖哩雞,我說那要加多點薯仔,煮稔了的薯仔吸滿香濃的咖哩汁,我可能會想吃兩口飯,雖然平時都不吃白飯。
我喜歡吃海鮮,我問你可不可以煮薑蔥炒蟹給我吃,因為我喜歡吃蟹。你說還可以煮上湯龍蝦,但我喜歡芝士焗龍蝦多一點呢,可以轉餐單嗎?你說可以。
要是我們去吃海鮮,那就要點白酒,海鮮配白酒好。兩杯好了,如果你不太喜歡喝酒,我一個人開一瓶酒好像太多了一點,雖然我覺得也可以喝光它,不過一杯也足夠,你也可以在我那杯呷兩口,總之,酒要有人一起喝才高興,一個人喝就會變得很寂寞。
還有生蠔,我很喜歡吃,但這個不用煮,外出吃好了,你不特別喜歡就全部讓給我吃吧!
我在數算着,我說我喜歡吃牛、雞、刺身、海鮮⋯⋯
That means everything.
怎麼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會那麼有趣?
我有很多地方想去,想跟你一起去。
有一晚,我吃刺身,你就眼紅我了。
妖。女夭。
我說我們將來可以一起去日本吃吧!
「我們」是指我們嗎?
這是甚麼傻話呢?不過呀,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傻的人不是你,是我。
現在哪裡都去不了,日本離我很遠很遠,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很遠很遠。
香港的天空沒有星星,不對,有星星,是我看不見。
我說想去看看我曾經錯過了的星空,你說去歐洲就可以,在那裡抬頭看星並不是那麼奢侈或稀奇的事,我聽着心裡很興奮。
說到歐洲,我又想去東歐,又想去北歐,貪心的女人很貪心,總之未去過的地方都好想一起去看看。
有一天朋友說到去露營,我才發現還未試過露營呢,一次都沒有,於是又叫你要陪我去。其實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適合露營,很辛苦吧?我又甚麼都不懂,又特別的惹蚊蟲,但未試過的事情,只要不是壞事,只要不害人,我都很想試一下。如果不喜歡,我們就只去一次,不去第二次。
我有很多電視劇想看,我們說那要一起煲劇了。
好多套都想看呀,貪心的女人很貪心,韓劇、英劇、美劇、陳年港劇,我都想看!
其實我們哪有那麼多時間呢?但好像幻想一下也蠻開心,不是嗎?
我們甚至說要一起煲書,煲漫畫、煲武俠小說。
這個畫面單單想像一下也很有趣,會是怎樣的呢?
你坐在梳化右邊,雙腳放地,架上眼鏡,單手托書;我就挨着梳化左邊,伸直雙腿,把腳擱在你的大腿上。
是這樣嗎?
還是我一頭亂髮,把頭睡在你的大腿上,然後再把雙腿往另一邊伸比較好呢?
都可以吧?長時間同一個姿勢看書不好,我們就看一會就換一個姿勢好了。
還有看電影!
我們都喜歡走進戲院裡看電影。但看甚麼好呢?看甚麼也好。
在那漆黑的大箱子裡,兩個人圈着手、肩碰肩地依偎着,看甚麼都好看。
不過,不要看恐怖片,不要看人類對人類殘忍的電影,少少的可怕還可接受,但要捉緊我。
如果看煽情的電影,一定要帶紙巾,我一定會哭,如果我哭,不要看着我,我會很尷尬,暗暗遞一張紙巾給我好了,或者直接用手指幫我拭去淚水。
其實我很易哭,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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