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抗议者要求，为了保证身体健康
释放的催泪弹
需在保质期限内
子弹，则没有过期之虞

请不要站在街上
只因为自己并无所长
请不要置身人群
只因为小屋冷清

请不要划清敌我
只根据广东话
请不要深信缺一不可
只因为反复诵念
人云亦云

践踏秩序
来守护法治
接蓝色的水
调制莫洛托夫

挥星条旗
庆祝国庆节
珍惜香港这个家
可惜就那五平方

我的兄弟，姐妹
未来世界的主人
昨日世界的遗民

你可知
警察也很害怕 
疲惫得已不像话
记者的武器只对准他
所有罪过都将被他们犯下
所有荣光都已归对手名下
还要受指责 
没有保护好一些市民被另一些棒打

眼泪一会儿就干了
弹孔一晚上就填好了
人死了 也可以复活的
我听见
三十年前的每一枪
都久久回响在外国的报纸上

民主志士们老了 
看到了最后机会
勇武小将们
即将毕其功于一殁
（哪怕并不中意服兵役）

如果你还有
至少一只眼睛
请睁开它 
瞧瞧面具后面的自己

瞧瞧面具后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