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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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噩耗、教誨、啟程


一直以來都是以晨光喚醒自己的艾雷,因為睡在地板的緣故,今天起的特別晚,緩緩立起身子,蘭迪雅已不再室內,窗外的街道已是車水馬龍,與安靜的教會形成對比。

「艾雷...」伊諾打開門,小聲呼喚著。

「...?」

「跟我來一下...」伊諾面無表情。

走出房門外的艾雷沐浴在陽光底下,散去瞌睡蟲,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伊諾不發一語往院長所在的房間走去,艾雷做完每日早晨的深呼伸展後跟了上去。

「...」艾雷的心情瞬間沉至谷底。

蘭迪雅跪在床邊,握著布滿皺紋的雙手,啜泣間哭出了聲,伊諾坐在一旁,正在強忍著自己的眼淚,考斯表情低沉靠在門邊,瞄了一眼剛進門的艾雷,雷昂佇立在床的另一頭,看著這悲傷的景色,表情凝重,和艾雷對上了眼。

「死因是自然死亡,大概在凌晨...」烏米爾向雷昂報告,萊因識相地站在房外。

「夠了...先這樣...」

「是...」

艾雷向房內踏進一腳,木板發出聲響,蘭迪雅淚眼汪汪的看著艾雷。

「院長...」

艾雷來到了蘭迪雅的身旁,坐在兩人的後面,低下了頭,靠著門的考斯則抑制不住情緒哭出聲後奔出教會,伊諾也放棄忍耐,放聲哭了出來,雷昂的呼吸也開始變得雜亂不章,烏米爾見狀也走出房外,艾雷默默地留下兩行眼淚。


當日下午,一行人再次來到了修道院,雷昂吩咐聖徒將院長的遺體給運回,路途間,蓬車上沒有任何對話,隨行的聖徒在修道院旁的大樹在添置新的坑洞,一旁擺放的石頭是洛里姆的石碑,草原上的風再次吹拂在幾人臉頰上。

一股熟悉的感覺迎面而來,但也隨之而去。

雷昂主導帶領念出祝福詞後,院長也隨之長眠於此地,背後是被食人魔破壞殆盡的修道院,前方立的兩塊石碑代表兩位曾經的貢獻,不遠處的農地已經長滿雜草,在各自的哭聲下,艾雷查覺到曾經的日常早已流逝,想起院長曾經教導的種種。

「不管事遭遇怎樣的困難,都要向前邁進...」

「是要循著前人留下的道路還是另闢新徑都無仿...」

院長曾經的聲音閃過艾雷的腦海。

「能夠勇敢向前的才是真正的英雄...是吧,院長...」

一陣風吹過,大樹隨之搖動,艾雷收起眼淚,在心中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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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艾雷向幾人問起之後的打算。

「考斯你之後要加入波爾商會對吧。」

「恩,畢竟我也不會甚麼劍術,好好把作物給弄的豐腴才是我擅長的。」

「伊諾呢?」考斯問到。

「...」

「你也還是一樣優柔寡斷呢,如果你也想來商會的話我能加減幫你介紹一下喔。」

「艾雷呢...」蘭迪雅擔心的問。

「聽波爾說,在之後可能會有徵招的消息,我應該會赴約吧。」艾雷露出爽朗笑容。

「...」蘭迪雅低下頭,聽到了預期中的答案有些害臊。

「蘭迪雅妳乾脆也接受徵招好了,搞不好鎮上的聖徒都不是你的對手。」考斯調侃。

「...!」蘭迪雅露出生氣才會有得滿臉通紅。

篷車裡傳出了一陣笑聲,坐在駕駛旁的雷昂也稍稍緩過凝重的表情,嘆了口氣。

「阿阿...(好想見莉茲阿...)」


當晚艾雷敲了雷昂的房門,主動問起關於徵招的事情。

「雷昂我決定好要接受徵招了...」

「蛤...你怎麼會知道徵招的事情?」

雷昂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驚,左手的零嘴落在了公文紙上。

艾雷開始解釋道波爾告訴自己的情報...

「原來是這樣阿,還真不能小看商人的情報網...」

雷昂也遞給艾雷一塊餅乾持續說道。

「其實說真的,徵招這件事從幾年前就有在計畫了...」

「洛里姆就是因此來到修道院的吧...應該是院長為了以防萬一...」

「而且才剛從襲擊挺過來的你們,我一直都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

雷昂緩緩道來...

王都在各地的聖樹消失的時期,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不對勁,直到莫德鎮的事情之後便開始著手計畫著培養更多聖徒,雖然幾年前計畫如期執行,也招聘到從各地來到港都科巴的工匠來製作裝備,但是品質參差不齊,而且消耗了龐大的費用,所以在和平的幾年間,計畫又被擱置,再次來到近期魔物明目張膽的襲擊,還有魔法山脊上發生的悲劇,相較於維持不讓魔物線擴張的暫時性手段,王城的三大巨頭這次決定要推進魔物線,再度為王國帶來安寧,而這個過程肯定會需要不少能夠戰鬥的人員。

「一開始只是想用一些自己知道的技巧來讓你能夠有目標過日子...」

「沒想到後來居然還從魔物手上保護城鎮...」

「這麼優秀的人才,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幾日後的早晨,天氣晴空萬里,考斯不捨的和大家告別,波爾也抽空送行,蘭迪雅早已決定要在艾雷身邊,伊諾則是想到王城見識更多世事,在艾雷與考斯象徵暫時分離的擊拳後,各自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修道院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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