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亲王
唯亲王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Super flumina Babylonis, illic sedimus et flevimus, cum recordaremur Sion. バビロンの流れのほとりに座り/シオンを思って、わたしたちは泣いた。 豆瓣主页:https://www.douban.com/people/167884399/

2021年4月1日 木 共和229年芽月鹅耳枥日(07.12)

面临着拖延症导致论文接近死线自己还没怎么写的危机,我犹豫着要不要晚上去石鼓路参与主的晚餐。想了想,怕个锤子,班里至少有一半人一个字都没写,我起码还写了4000字。反正也是论文初稿,糊弄一下就行。何况,去年圣诞前夜的乳香烟雾里,我看着马槽中的基督,坚定了写远藤周作的信念,也许这次去一个激灵,又想到什么新点子。

就走着走着去石鼓路。路上路过一座桥,桥中间突兀钉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浮桥”。当时愣了一下,原来浮桥站旁边是真有一座浮桥。然后转到边上看了一下,桥的侧面描金“浮桥”二字。一座石桥为什么叫“浮桥”?后来查了一下,似乎明代,也有可能是更早之前,这里有浮桥。网上资料说这座桥跨越内秦淮河,我看了一下地图,觉得这里大约是明代通济门→皇城护城河→乌龙潭一线水路和珍珠河交汇处西边一点地方。大约城内这些都叫“内秦淮河”吧。

继续走,路上见了一座有趣的公寓楼,这种斜插造型,我还以为只有在旅游画册里才能见到。我很想问一下居民这里的居住体验。会不会阳台一举一动很容易被邻居看见。

继续走,走到一段街道,墙上全是彩绘,画了些约莫是南京旧风物的彩绘,不知道这是谁画的,为什么要画的。走到尽头,才知道这街道叫“碑亭巷”,是老南京重要街道,因此画了些旧风物。看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原来碑亭巷是得名于感恩多铎没有屠城南京建造的碑亭。什么?谁敢赞美多铎?我......(皇汉杀心顿起)

碑亭巷彩绘

路上还见到了央行在南京的分部,我很喜欢那个大门,很有感觉。又在新街口见到了工行大楼。工行大楼似乎是老建筑。感觉不少银行门脸喜欢修这种高门大立柱,不知道是受哪里影响。说到银行,我一直想找找汪政权中储行的旧址,后来查到中储行其实基本在上海办公,南京总行是一空壳机构。查到的“中央储备银行”旧址也都是上海办公楼旧址,没找到南京的在哪里。我多少有点同情 钱大櫆 ,就那么被崩了。不太清楚前因后果,我怀疑当时是遇到个汪政权经济头子,门面大又没什么利用价值,就给崩了。看汪政权时候有一种感觉,既然要叛变就叛变到底,那个样子让人很难受别扭。南京新百的门口,发现了铜线描的南京内城,但是大部分被花坛挡住了。可惜。

新街口工行
南京新百门口南京内城城墙图

然后就去了石鼓路。圣周四的晚上,我提起时习惯性会说,最后的晚餐。但这一夜我印象最深的段落其实是基督被捕,一想起最后的晚餐之夜,我就想起基督被捕的画面。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网友,大学时代沉迷东正教,沉迷于祷告和灵修,后来他觉得这东西本质和藏传佛教的法事和念经差不多,通过各种把戏对人进行感官刺激,让人精神沉浸入一种状态,没什么神奇的,就放弃信神了。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以讲道为中心的圣事会非常枯燥,大部分牧师本身也没什么水平,而且总有穷肚的一天。就算他有水平,恐怕没几个人喜欢听人长篇演讲,不如大家一起唱歌。这也是我当初跳到天主教会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天晚上感情很沉浸,我想起了不少事,但这些事不能公开记述在这里。我想起这些事,真的难受,真的难受。我长时间,其实对现实política要求不多,我也不对democracia很感兴趣。虽然日子一天天坏下去,但还可以自我麻醉。不算一些历史久远的痛点,这些年来只有两件事,是我心口的伤疤,一件是2017年冬天顺天府的驱逐,另一件事是察合台汗国的事情。这两件事当时都对我造成了极大的精神打击,一想起这两件事我就痛苦,谁在这两件事上和我跳脸就像往我伤口里扎碎玻璃一样,我就会立刻翻脸。其实也还好,前一件事公众很快就忘了,后一件事属于禁止公开讨论,一般人也不会提。然而现在的状况......每天心脏山都被人插满了碎玻璃,只恨自己不是聋子瞎子,那样至少舒服点。

在大教室的圣体匣前,我想所有人都受着苦,但我知道有一群人现在受着特殊的苦,求基督能对他们有所安排,救救他们吧。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我的虚荣,为了减轻我可能是无谓的负罪感。做点什么,我太渴望看到什么奇迹了,无论是好事还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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