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
凌渊

梦想成为一颗星星。 Telegram:AboveAbyss

为公共利益守望者发电2

应Matty之邀,发一篇推荐文。

这篇文章推荐的主要是新闻相关作者,包括但不限于媒体人和公民记者,除此之外,还会推荐少数其他关注领域与公共利益联系密切的作者。

作者按追踪者数量由小到大排序。

食用tip:专注阅读,发现感兴趣的内容,建议立即关注作者或点开文章,不必读完全部选文,然后看下一位作者,直到全文结束。

1.@小只

中国船员因疫情海上漂流8个月:被公司侵犯利益 但不敢反抗

正当全世界的新闻版面被“抗议游行示威”、“种族主义和警察暴力执法”,以及“新冠疫情”和“经济重启”占据时,一群仍在海上滞留的中国船员,正人们被渐渐遗忘......
几个月来,下不了船,无法换班,回家遥遥无期。这些海员,就好像被流放到了一望无际的海上,身心备受折磨。

2.@Kalen

匪夷所思的刑事案——01.赣州华坚鞋厂求职遇蹊跷

2017年5月24日,江西赣州华坚鞋厂。
在此之前,我已经应聘入职广东东莞华坚鞋厂,工作一周之后,离职并前往江西赣州,向已经在赣州的同仁了解了赣州华坚鞋厂的一些基本情况,并准备通过应聘入职赣州华坚鞋厂的一线工人,体验该工厂的用工情况。

3.@马各庄青年

非暴力拆迁作为一种治理技术——迟到的白石洲札记|马各庄田野

然而,2019年6月底,租户们陆续收到清租搬迁通知,有些要求8月底清空,有些要求9月15日封楼。突如其来的清租通知让大家乱了手脚,有子女的租户们还要面临搬迁后子女无法就近上学的难题,预计此次拆迁,会有超过4000个孩子面临不同的就学困境——如果选择附近居住,经济压力无法承受;如果搬到关外,孩子上学甚至要转车三次;跨区就读可能会影响将来的中考和高考;而且由于学位紧张,其他区的学校也基本不会再招收新搬迁过去的孩子。

4.@鄭立明

塵沙斑駁的作業簿|走過921地震|03

此時,已過了急難救援期的東勢,倒像是考古隊開挖了的情況,不同的是考古人員用的是鏟子,而天災之力伴隨著的則是怪手,工程器械迅速收拾了地牛肆虐後的殘局。對這座山城變形而扭曲的臉卻莫可奈何。
被震波劈開的老屋像是被掰開了的史蹟模型,散落滿地磚瓦、水泥、石塊在路旁棄置成堆,臨時拉了黃色警戒線團團圍住,彷彿怕碎片繼續蔓延,雖說災後的末日感仍揮之不去,但不再那麼馬亂兵慌了,太陽仍舊升起,小鎮廢墟意外露出的文史殘骸,若平時,肯定是饒有興味之事,此時卻成為傷口包圍的異物,剔不掉又有礙結痂癒合。

5.@胡琪琛

中国的器官捐献,长了一张自欺欺人的脸

所以直到现在,器官是如何到达这两家医院的,谁是器官的最后获得者,又是谁做的这个手术,仍旧是个迷。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完了。但这件事,疑点重重,细思恐极。
是怎么样的人,能够调动安徽、江苏、天津、北京这不同地区乃至首都的人力于资源?
从取体到移植手术完成,所用时间都未曾超过24小时,这背后是否有个完整的产业链?
中国的器官捐献移植制度到底是怎样运作的?这件事又暴露了这些制度的哪些现存弊端?

6.@Zuowang

肺炎疫情下的城市环卫工:单位发纱口罩/自己买口罩/洗了继续用

“武汉肺炎”牵动了太多国人的心,因为疫情的快速升级和接连的湖北封省,再加上时近春节,也让全国各类医疗防护物资都处于极度匮乏的状况。不仅在核心疫区和医院没法及时获得必需的医疗物资,人民日常生活所需的口罩防护用品也迅速哄抢一空。
我们的目光都在武汉,一部分人在为武汉/湖北加油,一部分人在各地排挤武汉/湖北同胞。疫情触恸着国人的心灵,也撕裂了公共讨论。在所有讨论之中,无论是救助上的物资调配,还是政策上的封城、假期延长,都没能把维系城市运作的高易感人群纳入关注之中,他/她们是环卫工、还有外卖员、售货员、忙碌于交通业、饮食业等的服务工人。

7.@尖椒部落

家里家外两头挑:她们的担子更重了,也没有转身的空间|深度

广东番禺的欢姐觉得自己比往年都辛苦。因为丈夫收入减少,两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又在家上网课,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家务,还抽不开身出去工作。四月刚从湖北回到深圳的女工小文,则因为老家的父母和哥哥觉得肺炎“没啥”,一个人为全家囤粮囤药孤军奋战了三个月,还被父亲和哥哥打骂。

8.@慧儀

香港反送中運動反思:從社會運動和媒體識讀淺談馬來西亞華人為何不支持

回到馬來西亞的第一天,是香港示威者發起「黎明行動」,努力守住中大的那一天。而回到台灣的第一天,是示威者受困在理大的第二天。所以,待在家的那幾天,電視機不斷播放家裡長輩最常收看的電視台新聞,來自中天、香港傳統電視台。這些新聞裡的畫面是警察與示威者的激烈對峙 — — 警察開催淚彈、開藍色水炮車推進,而示威者以汽油彈、碎磚頭回擊。終於,原本有著不和家裡長輩談「香港」的默契被打破了。他開口,「太過分了!這些暴徒哪裡可以打進去學校裡面的?警察應該像六四一樣,幾槍給他開下去!」

9.@RedCheng

【讓愛發電計劃】作為一位公民記者 我在2020後半年的寫作計劃

1.    台灣同性婚姻合法一年紀(系列作品)
本文的類型是調查新聞,實際上最近一個半月我已經在著手進行採訪和調查了(所以我很久沒更新了),內容是面向性少數群體在這一年的生活記錄和心路歷程。
不只是對於「性少數群體」在合法化之前的奮鬥回顧,更是希望在這成功合法化的一年里,在這份沈澱中,看到那些已經改變的社會變化,以及那尚未發生但值得期待的變化。
本文亮點: 一年里,這些人發生了什麼改變,這個社會發生了什麼改變。
採訪對象:比較「特殊」的同性群體(暫時不揭秘,但是絕發人深省)
預計上架時間:7月中旬-7月底(因為本文採訪量非常巨大 至少10人 所以時間較久)

10.@蹲點

【富士康連環跳十週年專題】誰還記得他們?

2010年1月23日凌晨,位處深圳龍華區的富士康華南培訓處的宿舍發生了一宗跳樓自殺事件。事件中不幸身亡的富士康工人叫馬向前,離世時年僅19歲。在不到兩個月內,富士康的龍華園區又有另外一名年輕工人跳樓自殺身亡,同月又有另外兩名工人跳樓,當中包括受重傷的17歲年輕女工田玉。
但這僅僅是悲劇的開端。據主流媒體報道,直至當年12月,總共有14名富士康工人跳樓,當中12人失去了生命,其餘2人重傷。這些悲劇主要集中在富士康在深圳的廠房,但也有涉及江蘇崑山、河北廊坊等其他地區;貫穿這些悲劇的是,跳樓工人都是來自各省各地的農民工,而且自殺時僅僅17至25歲。
十年過去,多少人已經忘記了當年的慘劇——事實上,富士康依然是世界級的代工廠帝國,帝國版圖甚至延伸至印度、馬來西亞,遠至中歐數國,南美的巴西、墨西哥;而身在城市的我們亦繼續追逐富士康的大老闆蘋果引以為傲的iPhone。但透過回看歷史,或者我們可以重新感受這些消費下的慘劇的重量,思考改變的可能。

11.@秦寬

疫苗問題後:我在這位律師身上看到了中國的悲劇

2018年7月26日下午,北京一幢居民樓內,斜陽照進23層的玻璃窗。空蕩蕩的屋裏,兩隻新生的小貓在地面上遊蕩。張凱靠在椅子上,為被封禁的微信公眾號和凍結其中的近140萬元(人民幣,下同)打賞發愁。
張凱今年39歲,曾是北京新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過去十年,他代理過包括2008年毒奶粉案、2010年山西問題疫苗案等多宗公共案件。2015年,他因參與浙江強拆十字架案的維權行動,被關押7個月,隨後在電視上認罪,被帶回老家內蒙古呼和浩特,經歷長達兩年半的監視居住,不久前才回到北京家中。因律師執照無法過年檢,他在微信上開設公眾號「張凱律師」,不時發表時評,靠打賞為生。

12.@夏偉聰

北京「麥難民」:那些晚上的漂泊與孤獨

2016年冬,寒潮圍城,北京的夜像千鈞的鐵。東直門中糧廣場24小時開放的麥當勞裡,戴著紫色毛絨帽的屈強東,在暗黃燈下眉頭緊鎖。他坐在一片睡倒的人群之中,像一片折腰的草中固執佇立的茄子。
我和同事,三個年輕人,開門,打破沈寂。他看著我們,抓了抓裹在軍大衣裡的行囊,似乎欲言又止。我跟他打招呼,問他在這做什麽。他緊盯著我,說在等明天七點半回家的火車。北京火車站的候車室凌晨後不開放,它附近的通宵快餐店通常會睡滿等次日車卻不想花錢住旅店的人。
我欲轉身翻出相機做採訪,屈強東以為我要走,於是連忙抓住了我的手。他像找到救星,開始焦急起來:"我在找我的兒子,求求你幫幫我!" 我怔了下,迅速給了我同事一個眼色。"你把他兒子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遇到好故事了,我們心想,但故作沈靜。他急從行囊翻出了兩張還沒剪開的小一寸藍底證件照。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屈建強。

13.@大兔

毁誉、告密、消声:三步可毁一个女工网站

尖椒部落是一个专门为女工提供最新资讯的网站。前段时间,一位网名为王小嗨的员工因为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未能符合机构需求而被尖椒部落辞退。随后,王小嗨公开发表了一连串文章,指尖椒部落对其无缘无故地非法解雇。在这个过程中,王小嗨和其支持者们连续多次地“爆料”尖椒的所谓内幕信息。这些“内幕信息”直接导致了警察对尖椒的打压。(后文详)
2020年4月15日,警察查抄了尖椒的办公室,把尖椒同事丸子带到派出所将近24小时,并上了手铐。警察对丸子翻来覆去盘问的问题,基本上针对王小嗨及其支持者爆料的所谓内幕信息。在折腾了一宿后,丸子终于在4月16日下午自由回家。
而恰恰就在4月15日当天,王小嗨诉尖椒部落的劳动仲裁案以王小嗨胜诉结束。法院判决尖椒部落支付赔偿金12140元,驳回王小嗨关于失业保险待遇损失的请求。

14.@譚蕙芸

用別人的十年來換回自己的十年

理大圍城十多天,千人被困,先後有人逃脫、被抓、死守。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一位曾經被困理大的女生,她詳述自己逃生的經歷,十二小時內三度逃脫失敗,最後成功以游繩離開,現在回想,她深感僥倖,卻遺下滿腔內疚。她形容,千人被困,有千種心情,她只能敘述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事。

15.@來福

口岸,城中村与深港关系

作者按:
这篇文章是2018年7月份应深圳城市设计促进中心约稿而写,本来是即将出版的《城中村》一书中的一个章节。“城中村”曾经是深圳城市管理者眼中亟待解决的“问题”,但在最近10年,由于本土学者、建筑师、艺术家、写作者的共同努力,官方关于“城中村”的论述也有所松动,开始承认它对深圳的“贡献”。
2017年,由深圳市政府作为主办方的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以“城市共生”为主题,并罕见地把主展场设置在城中村南头古城。同一年冬天,北京在清除“低端人口”,深圳在讲“城市共生”,南北反差让深圳赢得了巨大的道义优势(我必须反复说明,深圳并非不清除低端人口,而是做得更加隐蔽,用资本的力量将穷人扫地出门)。
这也是深圳政府下辖机构出版《城中村》这本书的背景。但这篇围绕性产业、走私展开,讨论城中村如何使深圳成为可能的文章,在审核过程被拿掉了。深圳仍然着迷于“伟人画了一个圈,小渔村变大都会”的论述,仍然没准备好面对自己的历史。文章放在Matters存档,希望区块链能代替我们记住一些东西。

16.@紀羽舟

警察、示威者、市民、政權:6 月 9 日至8 月 3 日反修例運動觀察

我是一名在香港工作的記者,從 6 月 9 日開始,幾乎所有因為反對修訂逃犯條例而起的重大街頭事件,我都在現場,7 月即將終了的時候,我開始前所未有地不安,因為我忽然發現,自己面對不斷擴大的示威版圖和路向,開始失語,甚至不可控地從加速增殖的運動潮流中剝離,如浮木在洪水。
許多人都在問,這樣做好嗎,將來會怎樣,我偶爾也會在私人信息中收到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這樣提問,其實我答不了,因為我甚至無法好好回答「我們做了什麼」這個問題。
但我無法就這樣走進八月,亦無法就這樣繼續走進現場。

17.@黄雪琴

中國#MeToo出首例勝訴,我們距離真正的勝利還有多遠?

7月11日傳來一個好消息,女職工告成都社工界“大佬”劉猛性騷擾案一審勝訴。這是去年#MeToo浪潮中第一個勝訴的案子,也是“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在去年底寫入民事案由後中國第一個用“性騷擾”案由得到受理並勝訴的案件。這給低迷的#MeToo運動帶來一絲動力。
第一個勝訴的#MeToo案當然激勵人心,尤其是在審查和打壓下#MeToo運動步入低潮、不少受害者曝光後被對方反告“名譽侵權”的時期,這一勝利不僅是對受害者打破沉默的鼓勵,也將激勵運動士氣,帶來生機。而且,法院判決對“性騷擾”作出的較為具體的界定——性騷擾是指違背對方意志,實施帶有性暗示的言語動作,給對方帶來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對以後的司法審判也具有指導和參考意義。

18.@張潔平

歷史正在我們身上發生:瘟疫中的平民日記

這條路並不容易。所謂「寫作是最小單位的自由」,半年前為Matters提出這句口號時,我還沒有像此刻這樣,明白「自由」的含義——當生活的瑣碎、沉重與苦痛映照在書寫的鏡子裡,它們才獲得超越事件自身的意義,真正成為人的經歷的一部分。而當你以見證者的自覺,主動承擔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歷史,歷史也才真的會在你身上發生。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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