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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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鼠年,前方又是哪一條路?|Transparent Things來作答

不知道連著幾天了,一抬頭看天,就有一句話從心中冒出來「又下雪了。」雪花在陽光裡飄下,也在陰鬱的時候飛落,蓋著這白茫茫的大地真乾淨。你們看天上的雪花❄️,每一片都是Transparent Things!

快過年了,感謝郵箱裡@張潔平 給matters市民的信,感謝馬特市依舊「守護『寫作是最小單位的自由』」。自由是不容易的,尤其更是需要爭取的自由。也謝謝@卡在時空縫隙的虫 提出這個「一條路」的話題。

鼠年過去了,好難熬又好快的一年。之前買了一個小「作品」,鼠年裡還讀完了——

「作品」是在圖書館買的,書是納博科夫的Transparent Things。很老的版本了,於是被館員折成了🐭的模樣,很可愛,還裝了尾巴。我覺得有點可惜,於是讀了電子版本的Transparent Things。很有趣的名字。那時候端著這個小作品,心中忐忑地回來,小心翼翼地,想著是鼠年的一個擺件,誰知道,鼠年是這樣的?再搬家的時候,小老鼠便歪了一點。

春節是辭舊迎新。兒時老家的習慣是給孩子買新衣新鞋,全套新,「穿新鞋,走新路」嘛!不僅是孩子,就連大人,辭別舊歲的心情也特別迫切。看來,任何一年邁進年關的時候,變作「去年」的那一年就一下子失去了光澤。可誰知道,幾年、幾十年過後,又有很多人會回過頭來,找尋那個「去年」的蹤跡,哪怕,這一年再糟糕、再難過,找尋到的東西裡也總會有一些發著光的精神,也更會找到一條逐漸清晰的路出來。

有意思的是,為什麼「路」向過去回望的時候,就總可以形成一條路,而向未來望去的時候,卻往往充滿荊棘與阻礙,等著我們披荊斬棘,找一條路出來再前行。因為,身後那條路是過去了,是定了形的路,眼前的這一條路不一樣,披荊斬棘後出現的可能是一條夢寐以求的路呢?

看著天上是不是飛下來的那些「Transparent Things」,晶瑩剔透,剛剛好讀完納博科夫的Transparent Things,說幾句——

這本書有這同樣的感覺。它講一個人——Hugh Person【好一個名字】故地重游的故事。其實,故地重游不就是去找過去的、熟悉的那條路麼?Person在回憶中、現實裡翻騰,在過去的一條條路裡,看到熟悉的「長椅」、做著熟悉的夢境、一再分析。一場在過去的路中找尋意義的旅行便成了面對一個個與過去相關物件的懷念,連起來,真成了一個人生的電影。

納博科夫用他無比優美的散文詩般的文字將過去那條路勾勒得美輪美奐,同時,也道出了我們緣何會一再地對過去充滿懷念的原因——過去變得過於美好,而前路漫漫,似乎看不到進步與自由。這樣的情緒,這樣的情形,每一個人都熟悉,或多或少。而我,再熟悉不過。

然而,納博科夫告訴我們,前面那條路叫做未來,它可以、總可以更美,我們人類只是太容易把自己的夢境般的情緒當成現實了,把自己對未來的擔憂與畏縮硬是當作reality,當作實實在在的未來,醒醒吧,沒有人知道未來,我們人類知道的是自己對未來想像時的感受而已,而這感受,並不是,也永遠不會是現實。未來是要我們締造的,而當未來一旦成為現實的那一刻,那條路我們就已經走過,它也不再是未來了,而是當下,在腳下。86版的《西遊記》不正是這樣唱的嗎?「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唱了三十多年。

最後,借納博科夫在Transparent Things的開頭——

“Perhaps if the future existed, concretely and individually, as something that could be discerned by a better brain, the past would not be so seductive: its demands would be balanced by those of the future. ”

「也許如果未來存在,具體地、個體地存在,而且還能被一個更發達的大腦辨識出來,那過去就不會有如此的魅惑力了:來自過去的索求將被未來的那些求索平衡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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