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隻渡鴉
有一隻渡鴉

夢想可以和文字玩耍的渡鴉。 喜歡透過觀景窗看世界,喜歡寫小日子,喜歡老東西。

我的新手攝影日記:回家路上

實在是不怎麼樣的系列照,可能甚至無比莫名吧。但無論如何,至少是第一次嘗試。

因為想嘗試些什麼,於是跑去參加了新光三越攝影比賽。
「我想拍什麼?」「我想述說什麼故事?」「我關注什麼議題?」
於是我選擇了同志為題材。不只是因為自己,也因為身邊的朋友,以及聽聞過的許多故事。


《弟之夫》是圈內有名的漫畫家田龜源五郎的第一部上岸作。裡面探討了很多同志面對社會的不理解、對於坦承性向的不安和恐懼,以及如何與孩子一起面對這些議題。於是我在當時的創作理念如是寫著:

《弟之夫》,一部當發現有個熟悉的家人變得陌生時可以翻閱的漫畫。有時僅是因為一個零件變了,即便是血緣情深的家人,似乎也足以變成另一個人,變成被流放者。
社會在變,也許那些被流放的、深夜在街頭徘徊的,總有一天能看見深夜離去、晨曦將至,有被重新看見的一天、有回家的一天,有回到能接納自己的歸屬的一天。

思考要怎麼拍的時候,我想起了孽子,那個許多同志只能在街頭流連、尋找一夜情短暫撫慰自己的情境;我想起了自己寫過的故事,講一個因愛上男人從此流落街頭的遊民與另一個孩子的故事。我想,儘管我的家人難以接受這個議題的存在,我也不曾與他們聊過,但我始終希望有天能以最完整的自己,無須說謊的自己回到家裡。
所以我選擇了在夜間,帶上這系列的書出門拍照。

現在想想,這或許實在不是個可行的主意。我或許還有那麼多可以象徵的物品、畫面可以訴說這樣的故事,但我卻偏偏選擇帶著已經有明確定義與故事的書來當主角。
或許和自己思考的習慣有關吧,自己總是離不開這些書與故事。

但我還是希望透過這套書從街頭來到門口、再被人閱讀甚至擺回書架上的過程,作為我對這議題的想像和期待。

實在是不怎麼樣的系列照,可能甚至無比莫名吧。
但無論如何,至少是第一次嘗試。

照片的最後一張,書架上擺著許多的書,都是我對這個議題的想像與解讀。他始終是個仍舊需要被閱讀與被理解的課題,一如人生中許多困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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