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的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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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进化中的老透明

凡人呓语-22.6.8-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就是父母的饭菜香~

Holy matters:

前两天儿童节,给孩子买了两份盆栽植物种子,一盆是小黄瓜,另一盆是小番茄。孩子挺开心,一起抽空和他把两样种子都种上,每天期盼着种子发芽。果然,没过几天,两个小铁盆里嫩芽们羞涩的伸出了脑袋,然后又没过几天,原本羞涩的嫩芽已然都蓬勃挺立了。

再过几天,就要张罗着给小黄瓜苗和小番茄苗移栽了。心里没底,于是提前给母亲打电话请教了一些移栽的注意事项。毕竟,在农事这方面,母亲劳作了一辈子,自然有十足的话语权。母亲的三言两语,让我心里有了底。

挂断了电话,顺着思绪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光。那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农家小院里,每到春耕时节,都要种三两样时令菜蔬,最常见的就是芸豆、西红柿和黄瓜。每次最喜欢看父母播种,种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事先挖好的小土坑里,然后浇水、盖土,然后在雨露和阳光的加持下,干瘪的土地化腐朽为神奇。一茬茬的黄瓜芸豆,伴随着我的整个童年时光,而这几样蔬菜,也是小时候极度挑食的我的最爱,几乎百吃不厌。

黄瓜生吃是最爱,从黄瓜架上瞅准一条鲜嫩的摘下来,不用水洗(小时候真的不会觉得脏),直接用手从下往上一撸,把毛刺撸掉,然后一口下去,满嘴清甜,脆嫩的黄瓜也是儿时水果缺乏时节,打牙祭最好的替代品。大辽国的人们,无论长幼,都喜欢生吃蔬菜,不管是西红柿、黄瓜、萝卜、大葱、小葱、大蒜、白菜心儿、大青椒、茄子等皆可生食。这一饮食习惯,蜀国的朋友到现在也理解和接受不了,就像我不理解他们吃桃的时候也要削皮,感觉是一样的。


而芸豆,自然和土豆、排骨或者五花肉是绝配。小时候最喜欢妈母亲做的芸豆焖肉或者焖排骨。灶台生火,大铁锅烧热,放入油、姜蒜等调料炝锅,然后放五花肉或者排骨煸炒,煸炒出油之后,下洗好的芸豆继续煸炒,直至豆角断生炒倒,加酱油、清水,然后大火猛炖,半小时后出锅。芸豆被肉汤浸透,软烂的口感带着肉香。舀上一勺锅底的汤汁拌米饭,每一颗米饭都吸饱了肉汤汁,一口入魂。闭着眼睛仔细的咂摸滋味,此刻觉得这一碗汤泡饭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味道。


提起做菜,母亲的手艺虽好,但在我心里她顶多能排第二,而头把交椅自然非父亲莫属。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小有名气的乡村厨师,每当村上邻居们家里红白喜事,都少不了请父亲帮忙。对于家常小菜,父亲自然不在话下。可能是厨师的通病吧,在外面浸润了太多的烟火气,平时在家里自然是难得掌勺,除非是节假日,才会亲自下厨。炖鱼是他的拿手绝活,不管是什么鱼,到他的手里,几乎都能幻化成美味。而我自认为比较挑嘴以及对做菜有些个无师自通的感觉,可能也多少受到父亲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而父亲其实做菜也没有拜过师,其实最早是奶奶教他的,然后自己再花点时间专研专研,基本的架势也逐渐像样,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家庭传承吧。

父母年纪越来越大,父亲更是因为经常喝酒,味觉有些退化,虽然一些拿手菜还是手到擒来,但味道的细节,已然不如从前了。加上疫情的原因,已经三年没回大辽国跟他们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顿饭了,希望今年能有机会吧。

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但远游的孩子,最想念的,除了故土的山山水水之外,可能还有父母拿手的几样小菜,这可能就是家的味道吧。

马特市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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