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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最佳證明

我輕輕拿起刻刀,再一次讓剛磨平的印石,慢慢多了許多字。

夢裏面,我已然看見這些內容,是一段故事,因為石面太窄,沒法將所有都講清。

如果一個人會愛上了寫詞、寫字和刻印,大概不屬於這個時代,正如被神愛着的人,早已消失在往日風雨。

有人會來憑吊燒掉的教堂,有人只是一路奔向山河,再不回頭。

一首歌叫作人生,可那裏面說的,並非關於一個人的苦痛。到了最後,喜樂哀愁,都像夏日裏的雨,無論多麽驚濤拍岸,也不會在冬日留下痕跡。小溪乾涸了,橋兒獨自守候,這整片無人的山林,蘑菇已然等着下一個春天。

如果你曾站在舞臺中央,看着燈光照亮自己眼前,卻望不見黑暗中的觀眾。

你會對着那看不見的恐懼揮動雙手嗎?你會因為某個人正坐在角落,心潮翻動嗎?若是你可以用最簡單的寓言,說一個夢,你會怎樣用聲音,編織一個曾夢想的天堂?

我不能過多猜測,鋒利的刀刃,曾經多少次留下手上的傷痕,但誰會責怪它的鋒利呢?這世間的石頭,總要找到這樣的利刃,才能刻畫出我們心底的未來。

熟眠的人,不知道夜裏的冷清。但在一日日的孤獨之中,我們也會從夜晚汲取到關於勇敢的解釋。悲傷的歌唱得太久,仿彿那些關於失去的歌詞,也有了一種歲月釀造的光芒。現在的我,不再會只以為自己是一種孤單。

就像狂風席捲起的落葉,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恐懼。但那空中飄舞的,又何曾只是一片半片呢?在風雨中,堅定到最後的,從來不是關於真實的複製。還記得那畫在暴風雨的葉子嗎?一個故事到底是精心結構而出的,還是把世間本有的呈現給我們,或許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語言總是會造成誤會,想要得到的欲求,總會傷人傷己。

關於想象,並不總會陷入幸福的迷茫,滿地的紫色小花,還有樹上含苞欲放的花蕊,也不一定就是為了春天。我們走在流光溢彩的大街上,可能只是為了躲藏一張鏡中映出的臉。人的氣息和人的氣味,都是一種不得不接受的可能,但心在墜落時,變得寧靜。

我感到孤獨。

但這不是陌生的感覺,好像多年相伴的老友,對面獨坐,也有一種溫暖從冰冷中吹過。

我知道那些失去的,總會慢慢回來;我也知道,關於還未得到的願望,其存在的意義,並不在我的心中。水手坐在沙灘邊,聽到的不是海潮來去的呼喊,而是我們都曾經記住的名字。那一年,我們將它寫在漂流瓶里,隨着海葬的靈魂,永遠四海為家。

我知道該回來的,仍然不會改變。

於是,那柄刻刀,給了我最熟悉的感覺。我只需跟着那些簡單的綫條,一次次鏟去多餘的焦慮,就能讓世界和我共同夢想的生命,變成最真實的字。

一方紅色的印,似乎成了這過去一切,最佳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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