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ie Yeung
Frankie Yeung

社會學出身,前通識編輯,曾修讀新聞,現為大學助教。曾旅居倫敦,跨城遊歐洲。

當進校門成為尋找失落的自己

七日書.第四天。寫一個你不敢再前往的地方,可能是發生過讓你特別恐懼的事,又或是情感上讓你難以承受,又或者那裡有著人生龐大的記憶。是什麼人事物讓你(一度)不敢再觸碰?你選擇與這些人事物共存或遺忘?

世上沒有可怕的地方,「可怕」的感覺是人心長出來的。滿載回憶的地方,因某事發生,又會變得夾雜思念與恐懼,叫你又愛又恨,想前往但又不敢。

校園是一個成長的地方,很多經歷都記在心上。只是一場公開試,把校園都變成另一個場所,不知不覺,扭轉了到身邊土壤的認知。

那些年,男孩子真不要待在一起,在球上的比拼,明明是拼得你死我活,就這樣磨出關係來。活在男校裡就是這樣,情義都不是咀裡說,是一番比拼與嘲諷中,迫出來的。

只是這都是初中的美好時光。在以往的舊制,中五要考會考,就到一個關鍵的時間點。當你打開成績單,發現得到的是十分,望望旁邊被記者圍着的,是十優狀元,會發現原來真正的比拼是這樣的。

這地再不是不打不相識之地,而是戰敗一錘定音之地,考得差的我只好離開,這地變得有點深沉。意義變了,回來的動力也變了,就算再進校門,也不再是學校;畢業了很久,再進去也是給掉出去的舊生,不算是有成就的校友。

奇怪的,人總是保護自己的同時,又想面對自己的過去。校門沒進很多年,但又想回去望望,好像要找回部份失掉的自己。偶爾還是找機會鑽進去。只是球場上,同學都不見了,也不再見了,但擾人的是某記漂亮的射球,身邊球員的動靜,變成了短片,在腦海重播,又重播。

伴隨的,是面對自己過去的不滯,那可是在名校中,因成績不滯給甩出去的污名。在比拼的世界中是失敗者,在現實中可能不是這樣,從沒人跟你說是落後、失敗,都是自己感覺的。

那些是自找的幻覺,出現時,轉個想法就沒了。這可要花點力氣,一直要花下去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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